只是那刻种下的锐刺,早就深扎在胸口处流脓溃烂,腐蚀出一个大洞,腐蚀掉了所有的爱意。
那些强颜欢笑的日子,我等啊等,终于等来了爸爸不治身亡的那天。
而陆予之带他未来老婆出席一月一度的家宴,没空管我。
我偷偷回到出租房,带走了弟弟,跑到了没人认识我的地方,重新开始。
那时候我就发誓,我要保护好自己。
于是,面对着步步迫近的保安大叔,我死死攥紧了手机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: 你敢过来试试!
我狼狈地往超市外面逃。
若不是下了狠手,对着保安大叔的头就是死命的砸,我根本逃不掉。
气急败坏的保安大叔在我身后一瘸一拐地追,破口大骂,死婆娘,在这里给老子装纯是吧?
你跑啊,我看你怎么跑!
老子非弄死你不可。
我是跑不太动了。
被砸了一圈的右眼肿大得要看不清,背似乎受得伤更重,只是稍微一动便拉扯着疼,双手仍不停地在颤抖。
叶医生说的没错,我凝血很差了,刚刚摔伤的破皮依旧在不停地渗着血,流了一条血路出来。
可我的心,却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