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捡起地上的竹条更狠的抽我,竹条戳到我的左眼,很痛很痛,血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。
他似乎被我的血给吓住,又似乎是掉到地上的那小块肉刺痛了他,松开我,吼叫着出去找药了。
我从他手臂上咬下一块肉,代价是左眼神经线条断裂,从此不辨颜色。
妈妈抱着我语无伦次地哭,慌忙带我去出去找医生,我不懂,我不觉得疼,我只觉得我可以保护妈妈了。
妈妈是我的逆鳞,谁都不可以动。
从那天起,妈妈就病了,这场大病来得突然,病床上虚弱的样子,让我不敢反抗爸爸的毒打。
妈妈需要钱来治病。
他不给我吃饭,不给我钱上学,说都用来给妈妈治病了。
其实我知道,那是妈妈自己的钱。
我开始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里,废瓶子和纸皮子卖钱,收废品的大爷可怜我,总会收得贵一点。
也许是很少收到这种善意,除了口头上的感谢,我也做不出什么了。
我常常问自己,为什么一个陌生人都能对我好一点,为什么爸爸却不会。
还有妹妹。
妹妹不常来看望妈妈,她嫌弃家里穷,在城里读小学,住大伯家里。
她看我和妈妈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路边的狗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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