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彦新官上任那日正是我出嫁之时,他最后的挣扎并未改变世事的一丝波澜。
他不曾去翰林院报道,反而偷摸翻进我缀满红绸的绣楼。
大婚之日,阖府妆点一如前世。
我又一次坐在嵌满宝珠的铜镜,头戴凤冠,嫁衣似火。
封彦悄然而至,我先是从镜中瞧见他颌角的清泪与苍白的薄唇。
他的嗓音倦极了,封彦说他后悔了。
我并未回首去看身后之人。
重生后,我自重梳婵鬓,美扫蛾眉,巧成窈窕之姿,选聘高官之主。
唯愿解怨释结,更莫相憎,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
可是,封彦始终不愿放过我。
镜中的新妇揭下抿唇的胭脂,不紧不慢地描起眉:你后悔了如何,告知我又如何?
封彦,你不过是自欺欺人,以为再见到我,我便会回心转意与你私奔,是或不是?
我抽空瞥一眼脸色愈发青白的封彦,嗤笑一声:可你觉得你今时今日也配有这般结果吗?
噢。
我险些忘了,他真当有这般引人欲生欲死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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