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推着我的轮椅,快要出殿时,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“是悔的”。
是谁悔了?
不知道。
但景元帝的病时好时坏,精神不好时常常说些胡话,脾气也越来越暴躁。
太医和宫外的名医轮番为这位百年后注定名垂青史的帝王诊治,他们走出宫殿时常常伴着一声叹气,看看彼此的项上人头,哀声道:“人有生老三千疾,唯有相思不可医。”
说来也怪,昔日张扬不可一世的二公主突然消失在宫闱中,竟也没有一人问起。
尤其是二公主的母族被抄家流放后,我问起宫人:“二公主呢?”
宫人惊慌失措地看着我:“殿下,陛下说了,您是宫里唯一的公主,哪有什么二公主呢?”
我看着铜镜里不管用多少名贵药物都消不下去的疤痕。
哪有什么二公主呢?
好像没有二公主,一切伤痕就可抹平一样。
按规矩,皇嗣是要给重病的皇帝侍疾的。
不过一切都有宫人操心,我只用坐在景元帝身边,看着几乎整日昏睡的他。
我看见整齐挂在一旁的龙袍,好奇地摸了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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